在空中飛行時,心中完全沒有雜念、壓力,只有一種把握自我的自豪感和滿足感,一種如鳥兒般自由的輕松感,一種能與藍天為伴的博大與自信。這些富于創新與挑戰精神的滑翔者,已把飛翔當作實現夢想的一種生活方式。
到西藏旅行時,偶爾可以看到彩色的滑翔傘從頭頂飛過,那種轟鳴聲聽上去是明快的,仿佛要將生活中的陰霾一掃而空。“飛在天空上,與神接觸的是自己的心靈。”這是一位滑翔者的真實體驗。
一種嶄新的生活方式
“西藏給你的就像在外星球的感覺,空氣比較異樣,好像不是你自己在飛。”趙美源飛越西藏之后,語出驚人。
在北京我們根本就見不到趙美源,他身為北京大羽滑翔傘俱樂部有限公司總經理,常年在外做滑翔傘推廣工作,我們只好借用電話與他聯系,在他還沒有回答我們的提問之前,已傳遞給我們關于滑翔的美好感覺。
這是一種嶄新的生活方式。一種自由的感覺,趙美源說,這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走路可能是一種平面的感覺,但滑翔是立體的,它在空中穿梭,你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吸毒是不是這種感覺?我不知道,可能相像吧。”說這話時,趙美源更像是一位詩人。
因為你是在空氣中穿梭,因為不用發動機,是整個人在和空氣、風和陽光交流。他認為這種感覺是其他運動無法代替的,因為這是人在和自然界交流。它不像其他運動,比如高爾夫,它借助草坪的走勢和風的力量,那是球在飛,滑翔傘是使人在飛。
飛翔的“代價”
趙美源在中國航空航天大學長大,從小受到飛行人的熏陶。現年31歲的飛翔者馬強就不同了,第一次見到滑翔傘時,他說那還是4年前的事情。
在9月的北京蟒山訓練基地,我們見到了馬強。馬強非常希望早點結束初級訓練課程。雖然初級課程只有7節課,但他到周末才有時間來參加訓練。因為天氣的原因,初級的課程往往要花去三四個月的時間,屆時就到了不利于滑翔的冬季,馬強的滑翔只好等到明年了。“滑翔傘的技術含量非常高,從專業角度看,標準訓練至少需要6年,不過因為大部分人只是把滑翔傘作為一種休閑運動,訓練的時間要短得多。”大羽滑翔傘俱樂部的教練周后光強調說。
一套滑翔傘,費用在2~4萬元之間。馬強覺得有點貴,這差不多是他一年的積蓄。而滑翔傘的壽命是300~500個小時。對于有3年滑翔經驗的姜富新來說,滑翔傘的壽命可能會更短。對于同期進入滑翔傘俱樂部的10名“飛友”,姜富新被認為是最敬業的一個。他把自己的公司交給別人打理,自己專職“飛翔”,他幾乎參加了所有的滑翔傘活動,包括俱樂部的,國內的和國外的。
剛剛從法國參加比賽回來的姜富新,對自己可以“暢快淋漓”飛翔感到很愜意。在法國,濃厚的滑翔氣氛,場地每一面都有幾百米,可以供幾十個人同時起飛,再加上法國現在日照時間長,從早上6點到晚上10點,每分鐘都會有人在起飛。
樂趣與危險并存
無論是中國滑翔傘,還是世界滑翔傘,相對來講都是一項危險的運動,但它卻阻止不了世人想飛的夢想。這是一項只屬于少數人的運動。
據趙美源介紹,現在已經有很多人認識滑翔傘,但他們大多沒有意識到這項運動的危險性,其中包括滑翔傘運動者。在中國,一些經營者,在沒有弄明白滑翔傘的危險性之前,就開始商業運作了。
“人是不會飛的,你在和自然界交流時,自然界是無常的,一切正常,會讓人覺得很開心,一旦出現意外就很可能出現危險。”趙美源提醒說。因為這項運動的危險性,趙美源考慮過不再做這一行,因為“你要為別人的生命負責任。”
在國外,滑翔傘也不是一項成熟的運動。因為它具有的風險性,目前只有很少的人在從事這項冒險的運動。大羽滑翔傘俱樂部的教練周后光說,國外滑翔傘運動的聚集區,也只是出現在那些條件特別成熟的地區,比如阿爾卑斯山或者城市靠近山脈的地區。
阿爾卑斯山最著名的是滑雪運動,但是夏天到來以后,滑雪場就進入淡季,因為滑雪場是私人化的,夏天同樣需要費用支持,以及相配套的酒店也需要盈利,因此他們大力推廣滑翔傘運動,歐洲非常鼓勵個人發展這項運動,從而形成一種產業。
在中國,目前還缺少專門的滑翔場地,這是中國滑翔的一個大的障礙。在商業推廣方面,中國的滑翔傘運動似乎并不晚,世界滑翔傘運動1984年興起,而中國的滑翔傘運動是1988年興起的,最早出自臺灣。當時很多臺灣人都在做,早期在大陸做生意的,都是有些冒險精神的人。周后光說。周后光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為臺灣的商人在內地做滑翔傘的推廣,他和另外的3個人成為推廣“代言人”,周后光說那是1991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