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杭州合肥海口哈爾濱呼和浩特惠州邯鄲衡陽淮南呼倫貝爾湖州黃山菏澤衡水漢中黃岡黃石懷化鶴壁河源葫蘆島
J濟南金華吉林嘉興錦州濟寧江門揭陽嘉峪關晉中九江晉城焦作酒泉荊州荊門吉安景德鎮濟源佳木斯江陰
正午時分斗牛正式開始,三個人繞了一圈找不到理想的落腳點,只能在外圍踮著腳向里張望。巨洞的斗牛賽比較頻繁幾乎每月一次,與其說是比賽還不如說是一場斗牛活動,因為不設任何獎項也沒有獎品,準確地說是幾個寨子聚在一起“玩”,每頭牛的牛角都用鐵皮保護,牛角尖用塑料紙包裹,以防牛在角斗中受傷。
雙方在進場前,除了蘆笙鼓樂護送還要在前面放火炮開路,這樣的火炮我還是頭一次見,三個鐵圪塔一字排開里面塞滿了黑火藥。
火炮炸起來聲響極大簡直是山搖地動,還未點火人群已躲得老遠。三聲炮響,村民們旌旗招展簇擁著本寨的水牛進入場地。入場后雙方的村民一邊吆喝一邊牽著牛繞場一圈以示助威。
由于是非正式比賽,一般水牛在分出勝負后都會被雙方的村民拉開,但也有例外,這頭獲勝的水牛殺得性起攆著落敗者一路狂追,竟然沖出場地滿山遍野地跑開了,沿路撞翻了不少圍觀的村民,其中一個人被踩斷了腿骨,按當地風俗大家須用鞭子在斷腿者背上抽一鞭子,象征驅禍降福。
一場比賽結束后,獲勝的一方會在場子里放鞭炮進行慶賀。另一側是偃旗息鼓的落敗者,據說一頭牛如果連續失利或臨陣脫逃,回到寨子就被宰殺,牛肉會分給寨子里的村民。
(三)丹寨
在岜沙我跟老楊提到丹寨行程時,他極感興趣希望能結伴同往,可能在酒桌上我把丹寨描繪得太吸引人,又有兩個驢友也愿意加入,一個是甘肅小伙小談,另一個是云南女孩小周。于是一行四人興致勃勃坐了一天的車從都勻轉至丹寨縣城,到達縣城已是下午四點左右,來到汽車售票處一打聽,去卡拉和石橋鎮只有明天的車,四人一商量決定上街找輛車去最近的村子。
車沒多久就到了卡拉村,一進村四個人的心都沉了下來,所謂的鳥籠之鄉正在大興土木,弄得像個街心花園,兩旁是一排排的農家樂餐館。我臉上已經掛不住了,心想不該忽悠他們過來,誰也不會樂意坐一天的車來看街心花園,老楊建議再去石橋鎮看看,于是讓司機掉頭直奔石橋鎮。
小車在盤山路上向著大山深處駛去,看著暮色下的群山和窗外一晃而過的老木屋,我心里開始有譜了知道來對了地方。據資料介紹石橋鎮因古法造紙而出名,而在我看來石橋鎮的真正魅力來自于周圍優美的自然環境以及附近的村寨,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大簸箕村”。
小鎮并不大,附近有一座天然石拱橋故得名石橋鎮,造紙術在這里有著悠久的歷史,旅游開發初期曾經每家每戶都從事造紙,由于生產成本高且競爭激烈大部分都已關閉,目前僅剩兩家還在維持手工造紙。
造紙的原料來自當地的造樹樹皮,根據不同工藝可以生產兩類用紙,一種質地細密柔軟用于書畫,另一種是較為粗糙的工藝用紙,現在生產的大部分都是工藝紙。
游走在靜靜的石板路上,中午的太陽照在身上有些慵懶,石橋鎮幾乎每家都養鳥,也經常有斗鳥的活動,在離石拱橋不遠的坡上有一座祭拜鳥的亭子,猜測石橋鎮有鳥崇拜的習俗。
下午,小女孩睡醒后懶懶地整理著衣服,此時正是孩子們睡完午覺出門玩耍的時刻。巷子里漸漸多了孩子們的身影,還有跟在身后的家狗。
來到主街時天色已晚,看到街上排起了長長的飯桌,一打聽原來明天鎮上有一戶人家新房上梁,這些都是來幫忙蓋房的村民。
新房的主人正忙著殺豬,準備明天的宴請。據當地人說,蓋房時從宰殺豬的數量可以看出主人的家底和人緣。噴槍是從村委里借來的,用來給豬去毛。按照當地習俗,兩根大梁用紅布包裹著懸掛在主人家的門口。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興沖沖地趕往工地,一打聽原來下午才是上梁的時間,于是決定先去別處轉轉。午飯過后回到工地,看到大梁已擺放在那里。
村民們豎起了最后一排立柱,新房已初具輪廓就等上新梁。上梁前的儀式是少不了的,老人家在柱子上貼祝福喜貼。大師傅來到祭拜的草棚,續上香燭添滿酒。
然后從主人手里接過一只雞,用紅繩捆上,還需要在主梁上用銅錢釘上文房四寶,以及象征吉祥的銀牌和銀釘。一切就緒,大師傅親手敲開了第一鑿。加工好的大梁被人托起放到屋子正中。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木梁被穩穩地架到了屋頂正中,接著是第二根。
此時工地上已擠滿了男女老少,等著最后的壓軸戲:在一片期待聲中,站在房梁上的主人把麻袋里的糖果、糕點和零錢撒向人群,村民們搶成了一片,工地上到處是叫喊聲和歡笑聲,石橋鎮又多了一棟新木樓。
遺憾的是隨身135卷全部拍完,雙反機子里也只剩最后一張。等回到鎮上,爐灶和板凳已沿街擺開。鍋子也擦洗干凈堆放在一角。一大框黃豆芽滿滿地堆放在主人家門口。
晚飯還沒開始,孩子們已早早坐在了板凳上。從工地上回來的村民們陸續坐了下來,除了街上的飯桌外,主人家里也擺起了圓桌用來接待自家親戚和賓客。宴請終于開始了,幫工的女人們端著酒菜穿梭于桌子中間。
聽客棧老板說,被邀請來的村民都會送禮,有送錢也有送物的。飯桌一直延伸到主街另一頭,由于吃飯的人太多只能一批批地上菜,有些桌子上還空著。最后幾桌的酒菜終于來了,整條街成了一個大食堂。
石橋鎮的住宿選擇不多,我們住的那家客棧門面不大,進門后才發現后院還有一棟木樓。樓上是主人房間,樓下是改建的四個小間。可能是天氣降溫或屋里潮濕的原因,總覺得這個客棧陰得很渾身不自在。第二天晚飯后,老楊照例去鎮上散步,我與小周、小談坐在客廳聊天,三人不約而同說到客棧里濃重的陰氣,小周說她昨晚憋了一夜不敢去隔壁廁所,小談更夸張,除了脖子上掛著西藏佛珠,還在枕頭底下塞了一把從岜沙換來的老苗刀,說是可以驅鬼。